子皮曰:「善哉!虎不敏。吾闻君子务知大者、远者,小人务知小者、近者。我,小人也。衣服附在吾身,我知而慎之;大官、大邑,所以庇身也,我远而慢之。微子之言,吾不知也。他日我曰:『子为郑国,我为吾家,以庇焉,其可也。』今而后知不足。自今请,虽吾家,听子而行!」子产曰:「人心之不同,如其面焉,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?抑心所谓危,亦以告也。」
子皮说∶「说得好!我不够聪明。我听说有修养的人务求了解重要的原则和事情,鄙陋的人务求了解小而近的事情。我是一个鄙陋的人。衣服穿在我的身上,我就懂得重视它;大官职、大封邑是用来庇护身家性命的,我却疏远和轻视它。没有你这番话,我也不透彻了解。昔日我曾说∶『由你办国家的事,我办家族的事,以此用来庇护身家性命,大概可以吧。』如今我才知道这还不足够。从现在起我向你请求,即使是我家族的事,也听从你的话去做!」子产说∶「人的心思每个不同,就像人的面孔!我岂敢说你的面孔和我一样?只是我心里觉得不妥,就告诉你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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