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师公曰:「老臣贱息舒祺,最少,不肖;而臣衰,窃爱怜之,愿令补黑衣之数,以卫王宫。没死以闻。」太后曰:「敬诺!年几何矣?」对曰:「十五岁矣。虽少,愿及未填沟壑
而托之。」太后曰:「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?」对曰:「甚于妇人。」太后曰:「妇人异甚。」对曰:「老臣窃以为媪之爱
燕后,贤于长安君。」曰:「君过矣!不若长安君之甚!」左师公曰:「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媪之送燕后也,持其踵
为之泣,念悲其远也,亦哀之矣。已行,非弗思也,祭祀必祝之,祝曰:「必勿使反!」岂非计久长,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?」太后曰:「然。」
触讋接着说∶「老臣的儿子舒祺年纪最小,很不成材,而老臣又老了,心里很疼爱他,希望太后让他当上宫廷侍卫,保卫王宫。老臣冒死来向太后?明。」太后说∶「好吧,他年纪多大?」触讋说∶「十五岁了。虽然年纪小,但是总希望在自己死前把他托付给你。」太后说∶「男子也爱锡自己的小儿子吗?」触讋说∶「比女人还厉害。」太后笑着说∶「女人特别疼爱自己的小儿子!」触讋答∶「我还以为你老人家疼爱燕后多于长安君。」太后说∶「你错了!我疼爱燕后远不如长安君。」触讋说∶「父母疼爱子女,就会替他们考虑长远的利益。你老人家送燕后出嫁时,握着她的脚跟,为她哭泣,想着她远嫁而十分悲伤,那情景够伤心的了。她出嫁后,你并非不想她,可是每当祭祀时,你必定为她祝福说∶『千万别让她回来!』这岂不是为她作长远打算,希望她有子孙能相继做王侯吗?」太后说∶「对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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