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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ature & Man in One 2016 : The Inferno 1 & 2
2017 纽约电视节
2017 New York Festivals - finalist (Documentary / Information Program C12 Environment & Ecology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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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制:邓敏媚

(上)

香港三个堆填区即将爆满,政府计划在石鼓洲兴建焚化炉,以解燃眉之急。无论焚化或堆填,都是处理废物的末端方法。焚化可以将垃圾体积大大缩减,但没有将垃圾完全解决,仍有后续问题需要处理。

台湾面对垃圾问题,于1991年推行「一县市一炉」政策。原计画兴建36座焚化厂,但最终只兴建了二十六座,其中两座更没有启用,主要因为民众的反对,以及台湾推行垃圾分类和资源回收,令垃圾量大减。采用焚化处理垃圾,必须做好管理,做好分类。而垃圾燃烧后,还会剩下比原来容积约百分之十五的灰烬,由于内含重金属与二恶英等有毒物质,必须经过处理才能堆填或再利用。台湾以减废为目标,垃圾量不断下降,资源回收率有五成多,垃圾政策已由「焚化为主,掩埋(埋填)为辅」转变为「资源回收为主,焚化为辅」,台北市更准备关闭一座焚化厂。

再看焚化大国-日本。日本七成以上垃圾以焚化处理,全国有一千一百多座焚化厂。以东京23区,即一般人理解的东京市为例,面积六百几平方公里,是香港的一半多,但人口密集,有九百多万人。在二十三个区中,共有二十一座焚化厂。这里的焚化厂建于社区内,真的是「自己垃圾自己烧」,在运输上而言,可减少二次污染,但亦有居民反对焚化炉设于社区。另外,处理焚化后的灰烬也是一个问题,根据日本环境省资料,全日本可以堆填的地方只可用二十年,东京23区因为没有土地作堆填,所以于东京湾填海造地。亦有焚化厂使用「熔融」技术,即以一千二百度高温将灰烬熔化成为熔渣,令灰烬的容积由原垃圾的二十分之一,进一步减至四十分之一,目的是减少堆填区的负荷。

废物产生了,我们使用埋填、焚化等方法解决,但长远应该实践减废,以零废为目标。

一个城市如果要以焚化炉去处理垃圾,除了实用之外,同时亦可以兼具艺术元素。

(下)

奥地利首都维也纳,是其中一个以焚化处理垃圾的欧洲城市。维也纳人口近一百八十万,每年产生大约一百一十万吨垃圾,当中有三成资源回收,另外七成以焚化处理。市内有四座焚化厂,最有人气的是Spittelau焚化厂,因为1987年火灾重建时,邀得崇尚自然的已故艺术家百水先生设计,这座建筑亦成为维也纳著名景点。百水先生将技术、艺术与自然融合。一般工厂外型大都以直线为主,百水先生就打破这种印象,改用很多曲线。经过艺术包装,隐藏机械元素,去除工厂严肃的感觉。鲜明与有趣的图案,将原来灰旧传统的外墙,变成色彩鲜艳的建筑物。而这一切,都是希望市民接受焚化厂设于城市中。现代的焚化炉,还讲求回收能源,回收烧垃圾产生的废热,转化为能源。维也纳有超过1200公里长的热力供应网,是欧洲其中一个大热网,能为市内三分一住户,即三十四万户人口提供热力,而当中三分一热力就来自焚化炉。

台湾各地兴建焚化炉的时候,几乎都有居民抗争。焚化厂除了要用有效的管理,以及透明的监管制度去说服民众,还设立回馈制度,令居民可以得益。新北市八里垃圾焚化厂建有室内暖水泳池,池水是利用垃圾废热加温,为附近居民提供免费服务。这间焚化厂由著名建筑师贝聿铭设计,玻璃外墙建筑,给人通透、洁净的感觉。焚化厂处理新北市三分一的垃圾,而烧垃圾回收的电力,每年可卖大约4亿新台币。

位于日本大阪舞洲的焚化厂-舞洲工场,外型与维也纳Spittelau焚化厂相近,因为都是由艺术家百水先生设计,一样的七彩缤纷,一样的绿化。这座2001年启用的焚化厂,于日本很有名气,每年吸引万多人入厂参观。厂方当初希望去除焚化厂给人不良的印象,所以邀请百水先生为他们设计了这座「姊妹厂」。外型像童话世界的建筑,内里的教育也很活泼,以生动方式讲解焚化的过程,让人深思垃圾问题。舞洲工场处理大阪市四分一的垃圾,发电量是全日本焚化厂前十名,2014年卖电收入有11.6亿日元。

要欣赏现代建筑的焚化厂,由日本著名建筑师谷口吉生设计的广岛市中工场,是表表者。贯穿建筑,名叫「Ecorium」的中央通道,公众可随意进入参观,就像这座建筑一样「开放」。沿着这条通道,放眼所见,玻璃设计将银色的焚化设施展示出来,就像一座博物馆,让大家看得透彻。中工场是广岛原爆五十周年,广岛市为迎接和平而兴建的其中一项建设。银色的现代建筑,前临绿化空间,由海边望去,中工场就像一道大门,一直延伸到市内,是将海与地连在一起的建筑。广岛市一半的垃圾都在中工场焚化,每日大约五百吨。

其实,处理垃圾问题,应该以开放、透明的态度。现代的焚化厂,不只处理垃圾,还肩负向大众推广源头减废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