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诚恋兹五斗而来,则宜欣然就道;乌为乎吾昨望见尔容,蹙然盖不胜其忧者?夫冲冒霜露,扳援崖壁,行万峰之顶,饥渴劳顿,筋骨疲惫;而又瘴疠侵其外,忧郁攻其中,其能以无死乎?吾固知尔之必死,然不谓若是其速;又不谓尔子尔仆亦遽然奄忽也。皆尔自取,谓之何哉!
「你如果真的为求五斗俸禄而来,就应该高高兴兴地上路,为何我昨天望见你的面容,却是愁眉不展,好像有担当不了的忧虑呢?冲着风霜,冒着露水,攀登悬崖,爬越峭壁,走在万千山头,又饥渴又劳苦困顿,筋疲力尽;再加上外边瘴气瘟疫的侵袭,内里忧愁抑郁的交战,怎能不死呢?我本来就认为你这样子必定活不下去的,却想不到这么快,更想不到你的儿子、你的仆人也这么快便死去。这些都是你自招的,还能说什么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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